只是记下心中感动的事,以及生活里的小事情。 旅行&读书 “山谷居民”坐落稍显偏僻,与朋友找到演出地点时,即便隔着帘子,已经能听到有人在唱歌了。舞台被灯光照射,呈现出一种蓝紫相间的冷色调。有两块大的木板,立于墙面,上面站着一只白色的木鸟。右侧有一大束白色芦苇状的干花。我喜欢这个木质的stage。 暗沉的观众席,错落有序的折叠椅,坐满了不知从哪里赶来的人。我和朋友一起坐下,望向穿着灰色衬衣、显露出绅士风格、拉着手风琴唱歌的齐刘海男人。当他说下一首歌,唱《八九点钟的太阳》后,手风琴响起,经过相对长时间的一些“寻找”后,在他说了两次“怎么找不到”后,他开始正式演唱这首歌。背着琴,他立正的站着,像一个拘谨的少年。后来“白发苍苍”的小河喊他名字,我才知道,原来他就是“熊熊作业”。一直觉得手风琴琴箱被缓缓拉起时,会有一种悲伤的感觉。但在熊熊作业的演唱中,却听见如这个春风和煦的季节一般,一丝丝吹拂心头的暖意。“我想我会重新选择找回自己的生活,我不怕迷失在路上只要有你的歌”。 然后,这天音乐会的主角王榆钧登场。 她说,今晚的表演,一开始,要唱一首并没有完成的新歌。她说,这阵子在北京,在经过了为舞蹈配乐,经过了在北京、杭州、上海等城市的巡回后,心里面很想唱这首歌。于是她开始唱歌。与其说是唱歌,莫不如说从弹琴开始。渐进的旋律,从舒缓,从远处,一点一点,慢慢向你靠过来。依旧是吉他琴弦的拨撩声,配合着手指肚敲打着琴箱的别有安排,让你会产生一种错觉:这不是一把被弹奏的吉他,而是跟她融为一体的一副器官。它有着吉他的清脆、弦声悠扬,又有着鼓声阵阵,从草地到天空的辽阔感。 不知是不是冷色调舞台的缘故,也不知是不是诗歌搭配着旋律缓慢唱出来的吐字与气息,加之台下除了鼓掌之外节制有度的观众,这晚的演出有一些凝重的气氛。相对3月中旬在北京黄昏黎明俱乐部的那场表演,反而我更喜欢这场。可能这才离王榆钧的音乐世界,更纯粹一些。因为,它更内在。 顺滑的黑发丝倾泻开来,遮掩住她专注弹琴的半个脸庞。弹琴时,她的身体,她的探头,她的脖颈,她的点脚,都在顺应旋律,形成一道道流动的线条。因此,对于弹奏的吉他,已经不是吉他本身那样简单了。有的人唱歌在炫技,歌喉发声或弹奏的技巧。有的人边唱在边寻找机位,怕自己在舞台上被拍得不够美。鲜少见到创作型歌手自顾自弹唱着。我想这也恰巧印证了这句话,如果连自己都不打动,又怎能打动别人。于是我在这两场的演出中,看见了先沉浸在自我中的王榆钧。 我常常在想,唱着慢歌的音乐人,其实都在唱着一个个故事。它们或明艳,或隐喻。前者直白,后者是潜藏在字词排列组合以及旋律的曲折中,需要聆听者自己拉伸出意向来。王榆钧的创作,还有她的表演,显然属于更高范畴的后者。当她在表演间歇,说起确定这次巡回的主题《此时此刻,在大地的荒原》,我才明白“此时此刻”于她的含义。她说,有时爱回忆过去,或者计划着未来,但却忽略了当下。南美阿根廷之旅,让她看见了当地人真切活在当下的生活与生命态度。 在唱《在一颗小星星底下》时,她让大家闭上双眼,在现场感受着这首歌的意境。她打趣道,这次来内地演唱,有机会看见各种音乐app上一些网友对这首歌不同的回响。她还就上一张专辑的名字《颓圮花园》里的“圮”字,分享了遇见的各种有意思的叫法,“颓‘靡’花园”、“颓废花‘圈’”等等。而“圮”这个字,念pǐ,塌坏、坍塌的意思。 小河说榆钧的声音能大能小,沉浸在自己的音乐世界里。而听他的弹唱,又何尝不是呢。耳熟能详的《森林里的一颗树》就不说了。当唱《大悲咒》时,和着增加与跌宕的效果器声,他的voice,见他闭上眼睛投入忘我地唱,仿佛驱赶了最近几日的焦灼。而唱到周云蓬词曲的《不会说话的爱情》时,听见那句“从此你去你的未来,从此我去我的未来”时,不知是不是抓心的旋律,听得心里突然一紧。我知道,我是被感动了。 我想,好的创作,无关任何技巧。之所以感动或被感动,因为它在荡涤灵魂。 英国诗人艾略特有一首诗,在某种程度上解释了我自己对“此时此刻”的体悟: 「因为我知道 时间永远是时间 地点始终是地点 什么是真实的 只真实于一次时间 只真实于某一个地点」 以上,是4月13日晚上,在起风的北京,通州山谷居民,观看王榆钧《此时此刻,在大地的荒原》表演后的一些感受。 4/13晚,北京通州“山谷居民“ 王榆钧 嘉宾,熊熊作业 嘉宾,小河 -谢谢你的阅读-聆听我眼中的王榆钧 等你已久!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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